春季使人在竊喜中摩拳擦掌，這一美好的季節在一百多年前的中國歷史上又顯得特別厚重與苦味。


“花落春仍在”是1850年科舉考試中，俞樾試卷中的第一句，被那時候任禮部侍郎的曾國藩所稱贊，進而擢拔俞樾為保和殿考研復試第一名，此句并成為他一生的人生格言，晚年時期還用“春在堂”取名他青睞的曲園住所。


當時科舉考試標題是“淡煙疏雨落花天”，俞樾從宋朝曹勛“落地春依舊，巨額存款事早已不是”的句中，演化成“花落春仍在，天時尚潮流驕陽”一句入題。這里借“花”來指事物或歲月，而“春”便指展現事物依據與其說特性。如同“桃花秋月何時了，往事知多少？”里的“桃花秋月”喻指時至今日。黃庭堅的“如果有人知春好去處，喚取回歸共住”，又要以春歸具象化記憶里的幸福。但是俞樾這里的“落地”，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不成功的局勢下，也許代表著過去康雍乾的不再，這般“春”字里便多了一份對事情經過的詢問。


當時曾國藩并不認識這個年輕人，就是被此人的“創新思維能力”深深吸引，并因此判斷“他日而致，未可量也”。怎么樣的“觀念”可以讓這名“清朝晚期第一名臣”一見如故，引為知己呢？那必定應對危機，舍我其誰的膽量，必定“謙謙君子務本，本立道生”的底層思維，只有這樣，才稱得上志趣相投。觀念來自認知能力，認知能力又來源于思索，她們思維的一同基本恰好是禮樂文化中出色的中國傳統。


清朝晚期文恬武嬉的頹勢，曾經被龔自珍斥為鄉愿，他和魏源、曾國藩等一批思想覺悟，目光遠大的“儒臣”，先用公羊學重構經世致用的發展理念，然后以“周雖舊邦，其命康梁”勉勵，積極投身自新、奮發圖強的洋務派。在這里潮流中，一句看似普通的“花落春仍在”，恰好落到愛國精神的初衷以上，切合著文化藝術的信心與堅守。一個“春”字既透露著文明行為的自信，又凸顯出傳統文化的洞天。


如果歷史是我們客觀化的進程，那樣中國歷史上，孔子是第一個以“仁”做為宗廟自我意識的人，仁的概念里，不但帶有忠、孝、禮、義等實際具體內容，并且生產加工使之成為德的觀念。到此，才會有“孟子成《春秋》而亂臣賊子懼”這樣的說法。“天命之謂性”，子思則以一篇《中庸》，把由人倫而成的“仁”發展成命所屬“性”。那樣，天這一由此可見全球中最重要的實體線，變成可觸這個世界的靠譜依據。然后“知其心者，得其性都”，孔子的性情之學，講清了人和做為社會道德實物的天關聯。漢唐時期伴隨著佛教傳到，“修身養性”智慧浸潤著中國人的心靈。程朱理學最終讓“道”與“德”相統一，“理一分殊”形成了體用關聯中世界。理上升到本身后，宇宙是理的具體內容，理是這個世界本身，辭章變成了精神。“為天地立心，為生民立命，為往圣繼絕學，為萬世開太平。”橫渠四句就是這一精神實質性的真實寫照。俞樾一首《淡煙疏雨落花天》將原本悲天憫人的題型，寫的春光明媚，除此之外還有“護美”“帝澤”等感恩戴德的暗喻，這怎會不讓文正公心動啊？俞樾曾自我調侃道：“雖名山大川壇坫，萬害怕望，而窮愁筆硯，假若有一字廣為流傳，或也可以言‘春在’乎？”“春在”已化為繼往開來、上千年不斷地文化藝術精神。


從前的故事與今日越來越遠，而使之成為大家人類的歷史緣故，卻從未走遠。在春日的竊喜中，何不捫心自問：姹紫嫣紅后，我們心里是不是依然春光明媚？